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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的精神
2012-02-01 15:02   作者: 张百年  

  按天干地支排列,2012年是壬辰年。辰代表龙。我们称这年为龙年。在这里,辰是一个顺序,龙是一个表征。更准确地说,公历的2012年1月23日,中国进入了夏历即农历的龙年。

  在所有12生肖中,有11种都是实体,有其客观存在,而且,人们都曾有所接触。比如,鸡、猪、牛、羊等,我们大多见过,还吃过它们的肉,冬天火锅涮羊肉,味道好极了!而龙呢?由古及今,谁也没见过,更没人吃过龙肉。但在想象中,它的形象却有一个大抵的存在。其早先的模样,今人闻一多先生据传说作了描述――以蛇为主体,有兽的四足,马的毛,鬣的尾,鹿的角,狗的爪,鱼的鳞和须。但是,唐代以来,民间又有“五爪金龙”之说,亦即四足、五足并存。而我们当今所舞的那种龙,还有所赛的龙舟,它的身体完全是蛇形,是没有足的。据对史前文化考证,伏羲氏系统中,即有长龙氏、居龙氏、降龙氏、潜龙氏、上龙氏、水龙氏、青龙氏、白龙氏、飞龙氏等等。这许多“龙氏”,经兼并、联合,形成了大团结,也有了一种共同的精神,即气象万千、不可战胜、坚忍不拔、庄严神圣的代表物――古今中国人所共同认定的“龙”。

  要说世上完全不存在龙这种生物,那也不是;以意借形,以物表意,其唯一物象,就是事实上的恐龙。但我们今天研究龙,已经不是一个生物学的问题,而是一个历史学、民俗学、民族学的根本。龙的形象,也早就进入了千代万代华夏子孙的生活。

  秦始皇名祖龙,就是说,他不但是龙,而且自诩是龙的老祖宗。汉代关云长所用兵器,叫青龙偃月刀,与他并肩战斗的有名将常山赵子龙。皇帝称真龙天子,他的办公室叫“龙廷”,其后代便是龙子龙孙。中国有元帅贺龙,当今有两位非常了得的演员,一位叫成龙,一位叫李小龙。中国的南极考察船为雪龙号。至于普通中国人因望子成龙,其后代名字里用上龙字的,何至千万。敝故乡一位穷苦的农民伯伯,生了三个儿子,就叫大龙、二龙,三龙,原准备一直龙下去,搞个九龙十龙,不想光临的第四位却是女孩,也就改叫四凤了。

  北京有九龙壁,是为国宝。所谓九龙,言其多也。吴承恩在《西游记》里,描述了东海敖广、西海敖钦、南海敖润、北海敖顺四海龙王。他们以龙头人身出现,与孙大圣交往甚多。歌手高枫唱:“家里盘着两条龙,是长江与黄河”。他说是“两条龙”,而另一歌者韩红说,不对,何止两条。她唱:“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冈,看那铁路修到我家乡,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,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。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,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。”因青藏铁路“翻山越岭”,过大桥,入隧道,看上去有一条一条的感觉,所以说是“一条条巨龙”,也就是有无数条的意思;而就整体而言,那只是一条。或曰:“百年先生,颠三倒四,你说清楚,到底是几条?”答曰:“老夫凡夫俗子,而龙乃神也,奇也,或大或小,或多或少,忽天忽地。我怎生说得明白。”再者,古人又有咏雪诗云:“战罢玉龙三百万,败鳞残甲满天飞”,“三百万”,那就更多了。

  作为一种原动力,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尤其是改革开发以来,龙的精神灿烂辉煌。这是政治和文化的统一,是古代和现代的融合,是精神和物质的辩证。龙的形象不但成为中国人而且也是地球人的一种欣赏,一种世界性的文化。而龙更是全中国人所拥有的一种象征,一种力量,一种传统,一种精神。这种精神非但永不泯灭,而且与日俱增,与时俱进。